母亲,我心中的明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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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 忻州晚报 》( 2025年08月27日 第 06 版 )

◆贾玉明

我的母亲离开我们已有11年时光,她的音容笑貌却始终留在儿女们的心中。母亲的平凡与坚韧、善良与勤劳,一直激励着儿女们恪尽职守、勤俭持家、克己奉公、奉献社会。

怀念母亲,是儿女们一直埋在心底的情愫。我从参加工作到退休,从事42年文秘工作,但真正说来,写一写母亲却不知从何下笔。我的母亲出生在五寨县李家庄公社铧咀村,13岁随我姥爷逃荒到五寨县东秀庄村,幼年的艰辛锻炼出母亲不善言辞、倔强耿直的性格。她用自己单薄瘦弱的身躯,承担起我们一家人的生活。在我3岁时,父亲在为集体打坝的劳动中牺牲,给苦难的生活带来灾难性打击。而母亲没有被这些磨难所击垮,而是以勤劳的双手挑起生活的重担。

为了能填饱肚子,母亲去地里劳动时,除了带上生产工具外,还多拿搂柴的耙子和绳子,别人收工回家,她再多劳动一会儿,多干一两个小时。我常常等母亲回来,问有没有地梢瓜(我们本地的一种野果),这时母亲总能拿出几个分给我们兄妹。一到秋季,下过雨后,母亲会捡些露明山药,特别是进入深秋或春季,母亲用铁锹、大锄、小锄等工具挖捡一些冻山药,拿回家晒干再磨成黑山药面,填补全家的粮食缺口。特别值得夸赞的是母亲说捡就去捡,不为其他所动。天地良心,她老人家就是这样一是一、二是二,用汗水和勤奋跟命运抗争。

改革开放以来,农民的生活得到改善。在20世纪80年代初,母亲进城照顾我大哥的女儿,断断续续住在县城,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,但她节俭、勤劳的习惯没有改变,只要有空就寻找柴炭。其实当时我哥家不缺炭,但老人家以劳动为荣为乐,把劳动当作生活习惯,一以贯之。母亲是地道的农民,对城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,愿意接受城市的新思想、新观点。在城里居住时,母亲有好人缘,认识她的人都称她“大娘”,而母亲与人交流没有谎话、没有怨气,只有善意。

母亲在生活方面从未要求子女们如何赡养自己,我们兄妹凭自己的良知来对待她,关系相处得更加和谐,因为她说铁刮子也刮不平亲疏,那就只能按照母亲的意愿和各自的实际生活情况来解决问题,条件略好点的多负担,条件相对较差点的,就只能把自己的事情办利索,不让母亲操心即可。

母亲在大事小情上,不愿去麻烦别人,包括自己的子女,只要自己能行动,就自己生火做饭或者是协助别人做些力所能及的营生,为子女们做出榜样。在母亲的影响带动下,大哥、二哥和四弟在家里都是“炒菜大师傅”,包括一些家务活,也做得干干净净、利利索索。在待人接物方面,母亲坚持善待他人的信条从未改变,上自八九十岁的老者,下至五六岁的孩童,她都能亲和友善对待,尽心帮助。

在对待子女的教育上,母亲相信老师,依靠学校,引导子女向上向善,不允许当子女的说胡话,打骂同学,这让我们兄妹几人都养成了诚实、和为贵的性格,在各自岗位和家庭生活中赢得同事与家人的认可。在母亲教导下,我们兄妹几个,在校是深受老师喜爱的好学生,在社会及工作岗位上都能胸怀大局,宽以待人,努力成为岗位能手或业务骨干。

追忆母亲,思念母亲,肯定是人之常情。母亲对子女的影响是深远的,虽然没有留下名言警句,但她脚踏实地、与人为善、助人为乐、勤奋努力的行为,融入了子女的血脉中,指引我们更加自立自强,自觉服务社会。大哥对艺术孜孜以求,成为全市手风琴拉奏的佼佼者;二哥对工作严谨认真,成为领导的好帮手;弟弟对工作的坚守与认真,以及我本人对工作的公正、热心都深深地受母亲的影响。母亲是儿女心中不灭的明灯,也激励着晚辈们成长成才。

感恩母亲没有把我送人,吞糠咽菜、无粮无衣、衣不遮体,终究还是熬过来了。感谢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,同时感谢苍天护佑,虽然缺衣少食,缺穿少戴,自己还是被培养成了对社会有用的人,这份功劳当然是我平凡的母亲的。我们兄弟姊妹积极投身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,积极支持祖国的国防建设,没有辜负母亲的养育之恩。现在可以告慰母亲的是:您的孙辈均已长大成人,分别在砚城、太原、北京、上海安家落户,曾孙辈中有一位被西安交大录取,有的上小学,德、智、体、美、劳全面发展。

时间如梭,转眼十余年而过。而母亲佝偻的背影始终像一束光,永恒进驻我们的心房。在遇到困难挫折时,总会想起母亲的教导,沉住气总会柳暗花明。怀念母亲最好的方式是牢记恩德、回报社会。我们兄妹们将坚定理想信念,通过各自的耕耘来实现家庭的幸福,为和谐社会出一份力。愿天下儿女感恩时代,感谢父母。